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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我先睡了

大胆,这可是猛禽(2)

沙梨top2了我好开心(猛写)

有原因的ooc,慎看

前文合集

  

  

  

  精神体出现在一个琥珀纪前,它们呈目前已知动物的外貌和习性,孵化于人类的精神世界,是主人隐性人格的外在显现,不仅具有攻击性,也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绝对服从于主人格,在主人有自我表露的意识下才会出现。


  砂金的精神体就是一条体型粗长,花纹绚丽的毒蛇,它有着和主人一模一样的彩色眼睛。而拉帝奥的精神体是一只身形壮硕,羽毛光泽丰满的猫头鹰。砂金经常可以在教授泡澡的时候遇见它,它不会和主人一起洗澡,而是张开双翼低速巡回整栋房子,一双金红色的兽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发亮。见的次数多了,砂金有一回就忍不住问拉帝奥它这是在干什么,浴室里传来学者闷闷的声音,说这是在巡查领地有没有危险。


  “那它查完了又飞到我肩上不走是什么情况?”砂金的半张脸快被猫头鹰丰满的羽毛埋没,毛绒又温暖,很舒服,就是这个重量是实打实的让他的肩膀发酸,他试探性的耸了耸肩,却只让眼睛都阖上的鸟抖了抖羽毛,两个爪子朝砂金的脸那边又挪了挪,继而又不动弹了。他叹了口气,爱屋及乌的心态让他舍不得把猫头鹰赶走,只能再次求助它主人的帮忙。


  “比起这个,赌徒,”浴室那边沉默半晌后再次传来拉帝奥的声音,不过这次带着点无奈和嗔怪,“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浴缸里面吗?”


  哦吼,完蛋。


  砂金顾不上猫头鹰直接一个弹射起步,冲进浴室捉拿自己不安分的精神体,但晚了一步,等他打开浴室门,就是已经穿好睡衣的教授捏着一条蟒蛇和他面面相觑,那条蛇还在不安分地往人家腰上盘。拉帝奥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给他一记粉笔头,而是用巧劲把蛇从身上扒下来,挂回砂金身上。


  “快点洗,洗完早点睡觉。”拉帝奥说着走出浴室。

  

  “哦。”砂金委屈巴巴的盘着黄紫色条纹的蟒蛇,下意识问了一句,“猫头鹰和蛇不是天敌吗,怎么它巡查的时候没有把这家伙揪出来。”


  “真是蠢到令人发指的问题,砂金,”走了一半的拉帝奥又突然带着肩膀上新增的猫头鹰挂件返回,“当然是因为在它的认知里,我们早已是家人。”


  拉帝奥在砂金怔愣的神情中俯身给了他一个吻,冷静镇定的姿态在绯红的耳尖下不攻自破,“今天晚上我要早睡,晚安吻提前给你,祝你好梦,砂金。”


  猫头鹰飞下来用翅膀依次拍了拍砂金和蛇的头,然后又飞回拉帝奥的肩膀和它的主人一起去卧室,但如果现在拉帝奥回头,就刚好可以看见砂金脸上晦暗不明的神情。

  

  

   

  “教授的情况怎么样?”

  

  “nc–6号试剂的药效很强烈,预计五个系统时内教授都不会醒。”

  

  维里塔斯·拉帝奥是在他们进行精神体研究时突发的异变,室内的研究人员全都来不及反应就在一堆仪器和玻璃瓶摔地的轰然响动中和一双透红的兽眼对上了视线,一开始的拉帝奥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意图,只是全身肌肉紧绷,双翼颤动,警惕着周围的所有活物。

  

  但有一个研究员因为惊吓误触了手边的声波器——它是在针对因失控而变的极其暴躁的精神体时采取的极端手段,接下来的情况可想而知,这种声波让拉帝奥十分痛苦,在它的认知里自动把眼前这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当成了敌人,但即使这样,拉帝奥也没有用那双利爪夺走任何人的生命,大部分情况它都是在用声音和体型进行恐吓,否则他们也不能把人成功关进隔离室里,本意是先控制住他以免伤害到他自己,结果隔离室的玻璃挡不住异化后拉帝奥的爪力,就在玻璃上的裂纹一点点扩大的时候,被紧急通知拉帝奥出事的砂金赶到了。

  

  卷发研究员,他在几分钟前的脖子还和拉帝奥的爪子亲密接触,此刻正不满的和身边的女研究员抱怨道:“早知如此就不叫那个砂金过来了,本来是看在他是教授爱人的身份上让他来安抚教授的,再不济用武力制服也行,但骗人家是怎么回事,本来现在教授对咱们的信任值就岌岌可危,现在直接成负的了。”

  

  他没等女生回话,继续喋喋不休的抱怨,“来之前都和他说清楚了,教授目前只对我们这些研究员有敌意,而且从一开始的情况来看,教授并不具备强烈的攻击意图,很有可能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再怎么异化,他的底层逻辑也脱离不了精神体的行为模式,对亲近的人总会放松警惕……”

  

  “好了,停,”女研究员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知道你心疼咱家教授,但是我们要是在五小时之内研究不出解药,怎么控制住教授就又是个问题。”

  

  “研究解药是科里斯那边的事,咱俩就负责看管教授,你着急有什么用,而且这公司提供的防护科技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教授破坏吧。”卷发研究员回想起那面四分五裂的玻璃,琢磨了一番还是忍不住去检查了一下防护装置。

  

  “我说的控制,是防止教授为了挣脱束缚而进行自我毁灭式的攻击…你拽我干什么?”

  

  女研究员被胳膊上的拉力拽到防护网前,看着卷发职员一脸惊慌地指着躺在地上的拉帝奥,说:“你看教授身下那滩液体是不是血?”

  

  女职员心下一惊,隔着蓝网仔细一看,发现拉帝奥的腹部下确实有一滩不断向外扩散的红褐色液体,但身体被翅膀遮挡,看不清伤口在哪里。

  

  “我,我先把防护装置打开,救人要紧。”在卷发职员跌撞着赶到操作台前,女职员匆忙拦住了他,“等等,我们不确定这是不是教授的伪装,很可能是他故意伤害自己,好让我们为了查看情况而打开装置。”

  

  “我不否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也不能让教授就一直这样下去啊。”卷发职员的双手撑在操作台上,冷汗沿着背脊冒出一片,攥紧的手在是否解除装置间犹豫,教授和其他科员的性命在他心里都是同等重要。

  

  “…叫砂金先生,快,先把他叫来再说。”女职员按住慌乱的内心,想起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她不评价他对目前的拉帝奥来说是否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但在这里他作为公司的人处理这种危险情况要比这一众科员有经验的多。

  

  

  

  “不是说有五个小时的时间?”砂金皱眉看了一眼防护网里面的情况,没理会女研究员那些“异化”“身体素质”的解释,径直返回到操作台前,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防护装置。

  

  女研究员的解释被他大胆和果断的举动噎在了嗓子里,眼看着蓝色的电网一点点消散,然后是一股凌厉的风带动她耳边的发丝如箭般射过,她后知后觉转头一看,那位金发青年的身影已经被一双巨大的羽翼遮盖。

  

  砂金被迫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压着另一个人的重量,拉帝奥比以往更令人心惊的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在后者张开的尖牙对准自己的脖颈时,他默默给自己套了个盾。

  

  希望别把维里塔斯的牙磕坏了,想到这他又把盾削薄了点。

  

  但是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尖牙仅仅是抵在皮肉上,不愿再深入半分,甚至没一点戳刺的疼,照理说这不会流血,他却感觉被咬的那片有水滴滑落。

  

  下一瞬他恍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的眼睛看向拉帝奥,他看见那双熟悉的如黎明般透着潋滟水光的眼睛里包含着无限的委屈和不解,那紧促的眉也透出主人的责备之意,然后是低声如呜咽般的鸣叫传到他的耳朵里。

  

  明明没有互通语言,砂金在那一刻却听懂了他未出口的话,心脏猛地抽紧——拉帝奥在对他说,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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